被要求离开主持界，成了众人议论对象，54岁央视主持董倩到底哪里出错了？

央视的门槛有多高圈里都知道，能进来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。董倩这名字在新闻行当混了二十多年，不管怎么看能力都是杠杠的。她那股直来直去、不拐弯抹角提问的劲儿，有些观众一看就皱眉头。

网上骂得最狠的一次，是她采访天津塘沽爆炸事故现场幸存消防员的时候。火刚扑灭没几天，人还带着伤，她上来就是：“你和那个战友关系好吗，你会自责吗？你家里就你一个男孩，要是出了事，你爸妈怎么办？”话音落下，对面小伙子脸色直接变了。气氛僵到不行，她又追一句，“请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最后人家红着眼眶说“我真的答不上”。这一幕播出去以后，评论区炸锅，“冷血”这个词贴在她身上，一传就是好几年。

其实类似场景不是第一次，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。时间往前推到2008年汶川地震，那会儿全国都揪着心。一名小男孩刚从废墟救出来，还满身灰尘、情绪崩溃边缘，就听见董倩接连发问：“被压住的时候怕不怕？有没有觉得绝望？”孩子愣在那里。这种时候，大多数人可能想着安慰两句，她偏要把那些痛苦细节再翻出来摆桌面。有观众看完很难受，说这种方式简直是让孩子二次受伤。

还有采访体育圈人物，比如著名教练郎平。当时郎指导重新执教中国女排，但曾经带过美国队，这个梗本来也挺敏感。董倩直接递刀子过去——“作为美国队主帅打中国队时内心是不是矛盾？”节目一播，又引发了一波争议。不少网友吐槽：哪壶不开提哪壶，这样的问题算什么尊重？

有人替她说话，比如白岩松。他站出来解释，说记者工作本质就是要戳真相给大家看，可惜大部分网友根本不买账。这也怪不得别人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接受度，有的人吃这一套，有的人反胃。

但话又说回来，如果只盯着这些冲突瞬间，其实容易忽略掉另一些画面。在《面对面》栏目做访谈时，碰上年轻奥运冠军们，例如全红婵、陈芋汐、孙颖莎之类的小将，她换了一副模样，更像长辈一样耐心地聊天，把姑娘们聊得舒舒服服。从视频里能感觉到，小姑娘们愿意敞开心扉讲故事，没有防备，好像屋檐下喝茶那么自然。这种变化未必所有人察觉得到，但留意过几期节目之后，会发现风格慢慢柔和起来。

坦白讲，她确实不是那种端水大师型主持，该怎么问还是怎么问，从不会刻意讨好谁。“步步紧逼，其实我于心不忍”，这是她自己总结采访经验时常挂嘴边的一句话，也是外界评价最多的地方。有点锋利、有点冷静，却也始终坚持挖掘事实背后的东西。不管喜欢还是讨厌，很难否认一点——敢于硬碰硬，在现在这样越来越温吞的大环境中，本身已经挺稀罕。

回头扒一下经历，也算一路靠自己拼命熬过来的代表人物之一。本科北大历史系毕业，当年分配岗位没有选专业对口，而是一脚踏进电视台当起实习生。《焦点访谈》编辑岗位开始，每天提前两个小时跑单位跟老同事学写稿，下班后办公室蹲守研究往期镜头语言。据说压力大瘦成皮包骨，就是咬牙死磕才留下机会窗口。1999年澳门回归直播报道，被夸逻辑清楚表达沉稳，让不少观众记住了这个新面孔；第5届金话筒奖拿下来后，同龄同行羡慕嫉妒恨齐活。但凡搞媒体都明白，这奖含金量可不是吹牛拿来的，全靠真材实料堆积起来的成绩单撑腰。

那些年国内新闻线各种热点事件频发，从农村扶贫一直干到城市改革第一线，各路深度报道不断刷屏。有粉丝觉得，看惯娱乐化套路式访问，再遇见这种肯较真儿较底子的记者，总归味道不同。不过舆论这玩意就是这么现实，一个亮眼成绩背后随便冒出点负评，就可能让努力全盘作废，不管是谁，都逃不过网络风向轮流转动的定律。一旦撞枪口，被围攻甚至喊滚蛋，也只能默默顶住继续干活，没有别条路可选。

近两年的变化其实蛮明显，《面对面》的很多嘉宾年龄越来越低，新生代运动员占比非常高。“没有不好采访的人，只存在水平不到位的问题。”有网友拿这句话点评当前状态，看似苛刻，其实名字底下藏的是一种无形压力。但凡稍微懂行一点都会理解，用力太猛或者太收，都容易出乱子，中间分寸只有亲自试错才能摸索清楚。而且越是资历深厚，人设反倒更脆弱，经不起半点闪失，无数双眼睛等着挑毛病放大招黑材料。所以有时候看到弹幕批评声浪铺天盖地，会疑惑为什么还坚持原先那套打法？答案也许就在每一期节目结束后嘉宾轻松笑容里找得到痕迹吧。

不少体育迷表示，看董倩聊奥运冠军，比听官方公关腔调靠谱多了。“走进去他们内心世界”的体验并非空穴来风，至少在内容层面足够用功。如果只是简单复制题库模板抄问题，那估计早没人关注。《面对面》栏目的吸引力，本质上来自真实与犀利共存，而非流水线上生产模式决定结果。当然啦，一份职业坚守最终值不值得，全凭市场选择投票结局，现在看来争议依旧热闹，但铁杆拥趸数量却没减多少，这或许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认可形式吧。